虽然有两块棉花,但跪久了还是有些不舒服,云月悄悄的挪动了下膝盖:“陛下,当日社稷危难之时,陛下年纪尚幼,却能信任卫国公主,全力依托于她,若陛下不是明君,又怎会如此处置?”
皇帝的眼光放的更柔:“你又怎么知道不是我受挟持?”云月笑了:“若真是陛下受挟持,数十年陛下怎会对公主念念不忘,又怎会不停了女科?”
皇帝长叹了一声:“开女科是四姐的念想,我怎会停了呢?”皇帝对卫国公主的感情看来还真是那么复杂,云月顺势接上:“那陛下为何不让女官嫁人,以免卫国公主的遗憾?”
皇帝眼里的光一凛:“柳卿,你想要的太多了,你真以为在你之前没人给朕上过表,恳请允许女官嫁人吗?”皇帝就是皇帝,几句话就又把自己堵住,云月叹气:“陛下既知这事不成,为何又召见臣,难道说陛下嫌日子太空?”
皇帝没等到云月的辩解,而是这几句抱怨,差点被口水呛住,这人还真大胆,他看着云月,有些不确定的问:“柳学士的家教就是如此?”
为什么每个人都怀疑父亲的家教?云月觉得无力:“家父曾为帝师。”弟子不能言师过,陛下,我看你怎么回答这话?
皇帝没有忽视云月唇边若隐若现的笑意,挥了挥手:“罢,朕今日还是只问你,究竟是要出仕还是要嫁人,必选其一。”看来是无法说服皇帝开女官嫁人之例了,云月有些泄气:“陛下,臣已经择过。”
皇帝叹气:“前些日子,安乐郡王给朕上表,请求自贬为庶人,朕原本以为,你和他既然两情相悦,他肯为你自贬,你自然也肯为他不出仕,可是今日瞧来,你并无半点为他思量之意,可惜可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