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香珠走了,云月依旧坐回桌前,火盆里熊熊烈火,椅子上放着狐皮大氅,坐着十分舒适,云月却有些坐不住了,那吴老太太瞧着也是富人,出门尚还受驿卒白眼,更何况其他人。
云月穿了衣衫,寻出几粒丸药,却瞧瞧那吴老太太也好,省的坐着发闷。
吴老太太住的屋子不远,云月到的时候,香珠那丫头正端着碗喂吴老太太喝药,地上还站了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,手里拿着手巾,随时预备上前擦药渍,一个中年仆妇上前开的门,见到云月有些惊讶,云月已经笑道:“晚辈听得老伯母不适,特拿了几粒丸药过来,也不知能用不能用。”
听到云月的声音,吴老太太推开药碗道:“柳修撰请进来坐。”想是屋子里人多,云月一进去就觉得有些气闷,吴老太太看起来精神还好,看见云月进来在床上点头道:“恕我身上不好,就不下来陪了,还不快些给柳修撰让座。”
那中年仆妇早拿了一个长条凳过来放在床前,云月说了几句问候的话,话锋一转道:“老伯母爱女之心,这样天气还不惜出门。”吴老太太的神色变了变,难道说自己这话说错了,香珠急忙打岔:“太太,你刚服了药,还是躺着吧。”
这话却是下逐客令了,云月心里再好奇也不敢再问下去,刚要起身要走,吴老太太已经叹道:“我在这里许多日子,确想找个人说说话,柳修撰若不嫌烦,就听老妇人说说话。”
怎么这位吴老太太对自己好像很熟稔?吴老太太已经笑了:“当日柳修撰还在京城时候,不是常去我家酒楼喝酒看戏?”我家酒楼,难道说这位老太太竟是樊楼的老板娘,那本蕉岚缘的女主,没想到出门竟还能遇到八卦主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