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:“并没听说过宫中遣散女官的事啊?”没听说过,但那位张夫人和她身边的侍女举止动作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,分明是长居宫廷的人才能有那么自如的仪态。
秦敏突然拍了下桌子,对她动不动就拍桌子的行为,云月早就见怪不怪了,肯定是她想起了什么,果然就听见她开口:“瞧我糊涂的,前些日子宫里确实下诏,原守候卫国公主陵墓的宫女宦官恩准回乡,我娘还念叨着等他们上路时候要去见见,京城离柏城有百里之遥,也许久没见了。”
又是和卫国公主有关?云月的眉皱起来,那么就好解释为什么她要去和父亲辞行,可是她为什么见到自己这么激动,难道说她才是自己的亲娘?因为和柳池两人都思念卫国公主,然后在某一天喝了点小酒,气氛又那么哀伤的情况下有了自己,而柳池觉得对不起公主,所以把自己抱回来,放出话说自己是领养的,等到自己问起的时候编了个故事出来?
天啊,这个想法也太天雷太狗血了,云月觉得后背有些发麻,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离谱的想法?甩甩头似乎这样就能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甩掉,决定换个话题。
她笑着对秦敏道:“昨日你们玩乐的很开心吧?”秦敏又笑出来:“怎么,还是惦记着小飒?”这个秦敏,话绕来绕去就是绕到这个上面?云月伸出手在她额头上狠狠点了一下:“少说这些,你明知道,”
云月本来还想说下去,却觉得有些言不由衷,这些日子以来,难道自己真的还能像以前一样对陈飒视若无物吗?想起昨日在柳树下遇到陈飒时候他额头上满是汗珠,头发还有些凌乱,其实他在那里像无头苍蝇样的找自己的时候,自己就已经躲在柳树下看见了,说不感动是假的,但真的要接受他吗?
嫁给他成为郡王妃,荣华富贵自然是有的,但是难道说穿越过来就在一个后院过完这一辈子吗?况且男子的心最难把握,今日如此,以后呢?云月微微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