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溪还没说话,陵泉一咏三叹:“江郎才尽啊。”
天衍一见他师父拔剑,立马抱着剑跑出了庙门,唯恐跑得慢了被殃及池鱼。
这练剑的场子一被霸占,他也就没地去,在外头晃悠的时候,又赶上了往回走的徐临善。这家伙居然还真等了下一摊。
天衍:“您这是一碗不够堵嘴么?”
徐临善心累地说:“您嘴上可留点德吧,我师兄要知道我吃独食,准得撕了我。”
天衍“嘿嘿”笑了一声,跟在他身边走:“你那么怕他啊?哎,跟我说说你师兄平常都喜欢什么?”
徐临善瞥了他一眼:“怎么?想追他?少年,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,他性冷淡。”
半天没等到热豆腐的绛屿终究还是心急了,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往外头走,没想到刚打开门就听见这么一句诽谤。
绛屿:“……”
徐临善一哆嗦:“师……师兄,你听我解释!”
天衍连忙接住被徐临善落下的豆腐脑,拍了拍小心肝自言自语地“啧”了两声: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暴殄天物呢。”
天衍提着袋子走进了盛仙门的大门。
盛仙门里头基本上就剩了个空壳子,除了绛屿他们几个从大罗天来的,当地的几乎都逐了个遍。其实逐了也好,桐城这个地方爹不疼娘不爱的,就是盛仙门里也没人重视,入门的弟子连金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,外丹道没了金丹还能称为外丹道吗?
桐城的盛仙门,说白了也就是挂着金闪闪的羊头圈钱的武校,学的都是旧武道那一套,还不讲道理,尽教出一些蛮横无理的狗崽子。
徐临善说了两句绛屿脸色也不见好转,当机立断出门避风头去了,连豆腐脑都没来得及吃。
天衍把飞剑还给绛屿:“还你,一直也没见着你人。还有,上次谢谢了啊。”
绛屿躺在睡椅上,闭着眼装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