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墙上:“各位,后会无期!”
可就在他准备跳下墙头的时候,不知是谁把那把铁疙瘩扔了过来,天衍躲了一下,脚一滑,直接从墙头栽了下来。
他坐在地上,揉着他差点摔折的腰,不停地往墙角里缩:“哎嘿,有话好好说,咱们都那么多么交情了不是,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——救命啊!”
一道金色的剑光弹开了他们,天衍拿下护脸的手,眼睛都亮了。
飞剑!
金色的飞剑插在他的面前,紧接着地上亮起一道符阵,几个穿月见袍的人从符阵中走了出来。
天衍看见飞剑的好心情立马散了大半,不是吧,还来?
领头的那个十六七岁的样子,伸手收回自己的飞剑,冲方才那群少年说了句:“去,叫你们师父出来见我。”
少年们看见他身上的袍子,顿时大气也不敢出,连忙进门去传话。
月见袍也有规矩。
像桐城的这些小弟子,身上无文也无饰,就一件淡黄色的衫子,掌门人身上也仅仅绣了两片,像来人这身,准得是本部的内门弟子。
天衍趁着他们不注意,偷偷地从墙角溜了出去,他才不管来人是谁,他现在看见那淡黄色的袍子就脑仁疼。
掌门人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:“不知本部师兄大驾,有失远迎了。”
少年负着手往门内走:“客气。”
掌门人问:“师兄来此有何公干?”
少年停下脚步,望了望天:“哦,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——桐城分部掌门人陈圣旺,不学无术、招摇撞骗、收受贿赂、鱼肉乡里……”
他偏了下头,又想到刚才,继续说:“纵容门人,欺凌霸弱,败坏门风——临善,还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