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报:“小师叔?”
萧途追了出去。林歧已经回到了真武庙,按着自己的胸口,他总觉得有点旧伤复发。
不然怎么还会疼呢?
他鬼使神差地拿着“莫方”比划了一下,剑尖对准了胸口,当年就是这把剑刺穿了他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银色的剑光打飞了林歧手中的剑,萧途按着他的手,把他的手腕勒出了一片红。
林歧莫名其妙地看着他,反应过来后在他头上敲了一下:“瞎想什么呢?道本贵生,我知道。”
孟阳州死了,毗茨列也亡了。
林歧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。他修了一封书让机关鸟带回了大赤关,毗茨列亡于内乱,据说是温和的罗耶教徒一夜反目。
这不得不给唐老将军提个醒,西北是个重灾区,全国近半数的罗耶教徒都集中在西北。如果他们也效法毗茨列,后果不堪设想。
萧途问:“不帮他们了?”
林歧纳闷地回过头:“帮什么?复国?怎么可能,对面十万人口,这边十个有没有?他们自古政教合一,没信徒怎么夺政权?”
萧途:“……我是说刹波。你情绪不太好,要不要先冷静一下?”
林歧是有点怪毗茨列的。
他这几天见到的很多难民都太让他失望了,孟阳州用命救下来的人就是这样对待生命的?既然他们都不想活了,当初为什么要救?
白白搭进去一条命。
林歧抱着臂:“我没有不好。没什么好帮的,就算刹波河复流了怎么样,真以为一条河就能召回人心了?他们早该知道,整天拜神,总有一天会被神抛弃,还真以为神是拿来给他们拜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