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漫无边际地想:“他是不是也不想我走?”
他傻乎乎地托着剑往山下走,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一件蠢事,边走边反复回味那句话,竟出人意料地从中尝出了一点甜味。
他走着走着就笑了出来,这一笑,才使他如梦方醒,看着手上小破剑有点害羞。
他换了个持剑的姿势,好歹不像是上供了。
他走回天衍峰,就看见林歧拿出了一罐葡萄酒,跟魏延分享:“尝尝,我那小徒孙酿的。”
林歧看见了萧途,就朝他招了招手:“过来,啧,你还把那小破剑拿回来了?一会儿天无峰的人该让你赔了。”
萧途也觉得自己挺傻的:“那我送回去?”
林歧拉着他坐下:“别管了,让他们自己来要。喝不喝?”
林歧从来不见他喝酒,很好奇。
不喝你酿来做什么?还一酿一屋子。
萧途紧张地抱着酒瓶子,他不会喝酒。
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毛病,一见酒就醉,度数最低的果子酒都不行。
魏延评价道:“有点涩。”
林歧微笑着看着萧途舔了一口,然后说:“这外来的东西就图个鲜,等到晚上,点两根蜡烛,花前月下的,就成烛光晚餐了。现在的年轻人都爱这么玩。你要说多好喝,也不见得比咱们的老白干好到哪儿去。”
萧途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,魏延:“他怎么了?”
林歧也吓了一跳,把他往上头捞了捞。只见他面色红润,醉眼迷离,迷茫地望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