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途仿佛被电了一下。
他仔细地打量着来人,认真到微微皱起了眉。是挺像的。但他不敢确定。
小孩一天一个样,更别说十二年了。记忆中的鼻涕虫和面前这个挺拔的身躯完全对不上号,他试探性地喊了声:“阿适?”
王砚悬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,几乎要把萧途洞穿。
他缠着绷带的手激动地颤抖起来,活像得了羊癫疯。他边抖边往前走,要去触碰萧途。然而,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,两眼一闭,就地倒了下去。
萧途:“……”
林歧竖起了大拇指:“这波投怀送抱,厉害啊。”
萧途给了他一胳膊肘。
他抱起王砚悬就回了丞相府,林歧看见趴在墙边的面无血色的萧知意,过去扶了他一把:“你这是病,得治。”
萧知意推开他,倚着墙吐了。
林歧不忍直视:“……你就直说吧,你是不是对我意见很大?”
萧知意对林歧的意见大不大先不说,百姓对京兆府的意见倒是大了去了。
人活着的时候找不到,救不出,人死后还不能为他们主持公道,这是什么?
这是官府不作为!
闹到最后,险些闹出□□,沧涯十三卫不能也不会对百姓动手,根本镇不住。京兆尹只好委人去寻萧相来扎场。
传话的衙役刚刚走出京兆府,城中就传来了消息,说大罗耶寺抓住了人牙子,正在对其处刑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,瞬间京兆府就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