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教士只是个普通人,看模样还像是个东方人。
如今大罗天里罗耶寺越来越多,越修越大,信众也跟着多了起来,传教士并非都是外国人。
这个人刚入罗耶教没多少年,上头教给他的祝福的手势学了好久才学会,平常也不大敢对别人使,怕弄坏了折寿。
今年是他考上传教士的第一年,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大罗天里传教了,一连给了好些人祝福都没出问题。
哪晓得让萧途砸了招牌。
他也是害怕得不行,总觉得自己要折寿——剑架在脖子上,命都吓出了半条。
他哆哆嗦嗦地指着旁边同行:“我,我在祝福。”
林歧循着他的手望过去,他的同行也和路人做了同样的动作,路人却什么事都没发生,不耐烦地走开了。
那同行也不生气,温温和和地朝那人行了个礼,又开始去勾搭别的路人。
无一例外的,没有人像萧途一样不省人事。
甚至还有些暴脾气能反过头来骂他们一句神经病。
林歧看得清楚,他们的手势是一样的。
这个传教士没有说谎。
传教士一没炼过气,而没磕过丹,头一遭被剑架着脖子,早就吓得屁滚尿流,不停地告罪。
生死面前他早不记得真神姓甚名谁,只想求面前这位祖爷爷高抬贵手。
林歧收回了剑,抱着萧途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传教士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。
裤子已经湿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