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尴尬得不行。
苏仪大马金刀地往地上一坐,手搭在剑上:“蛮子怎么这么蠢?这话骗三岁小孩儿都不信。”
萧途低着头,安静得一句话都没说。
苏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闭了嘴,不尴不尬地咳了一下,用肩膀蹭了蹭他,小声解释道:“师兄,其实我觉得他说得也很有道理了。”
萧途:“……”
萧途哪里是信了小卷毛的鬼话,他只是体内真气又有些抑制不住了而已。
本以为是根治,没想到是治标不治本。
他这乐都还没来得及撒呢,又给泼了一瓢凉水。
他又把黑布拿了出来,蒙在了眼上。
还好,还没来得及扔。
林歧看在眼里,又想去给他温脉,谁知萧途触电似的拿开了手,道:“别了,我怕我上瘾。”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他怕他哪天习惯了清明世界,就再也忍受不了在无间黑暗里踽踽独行。
林歧笑了笑:“那我和你回天衍派好不好?”
萧途收回的手一顿,林歧便趁机握着他的手注入了真气。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地覆上他的眼,将黑巾摘了下来。
黑色的布条被他握在手里,带尾扫过清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