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仪自感此地不宜久留,当机立断地往前走了一步,恰好挡住了五感紧闭的萧途。
林歧已经站起了身,远方的战鼓也不甘落后地响了起来。
北刀城无鼓也无号,是北蛮的。
北蛮进攻了。
苏仪听了听风中的鼓声,抄起了手,剑倚怀中。
林间风声四起,浪潮翻涌,天地轻狂为一线,挽剑山河是少年。
“林道长,我二人,可守北刀半城。”
狂生走,密林静。
重新安静下来的林子,比之前还来得寂寥。大约是尝到了人气,便不能再安于清净。
死去的刀客让树叶落了一身。
一个人站在了他的面前。他来得悄无声息,在刀客的身边放了一朵小白花,而后右手抚在心上,微微倾着身,嘴里不徐不疾地念着祷告词。
他的表情很虔诚,虔诚到仿佛和死去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。
可是并没有。
他们甚至没有见过面,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他们连肤色也都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