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星啪啪地拍桌子,道:“我现在很脆弱!”
齐琛差点乐出声:“没看出来。”
厨房里传来洗碗的声音,齐琛话是这么说,但还是没让纪星再乱动。纪星心满意足地叼着牛肉干坐在沙发上晃脚丫子,扯到伤口又呲牙咧嘴地“嘶”了一声,觉得自己来这里之后终于享受了一回“被伺候”的感觉。
本地新闻故事正在放什么“xx岁少女为何一走就是x年……”,他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,想到刘婶说齐琛两年前刚来金三角的事,心里好奇地抓心挠肝。
齐琛那个脾气,问他是不可能说的,但要问其他人好像也不太靠谱。
刘婶知道的好像也不太多,这里的人仿佛都遵循着那个规矩,互不干涉也互不寻根究底。
金三角的大街上随便拎一个人出来仿佛都有一段阴暗的过去,譬如那个想当明星却在偷东西的许朔、光天化日抢自己东西的小孩儿、还有刘婶和齐琛。这里没人好奇他们的过往,也不好奇他们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,也许这就是他们选择留在金三角的原因——能活得比在任何地方都自在。
大家都只关心温饱,也就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“优越感”,没有谁混得比谁好一说,内心阴暗不见光的部分,可以理所当然地铺呈在阳光下。
纪星犹豫了一下,摸出手机给苏长玉发了条消息:你帮我查一个人。